中小银行:希望在县域
县城是我国城镇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,是城乡融合发展的关键支撑,对促进新型城镇化建设、构建新型工农城乡关系具有重要意义。在推动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的背景下,发展农村县域经济是落实我国区域经济发展、形成国内经济新增长点的重要选择。
可以预见,随着县域建设的推进,更多的金融资源将“从善如流”,配置到农村县域市场的各个环节,这意味着中小银行将面临更多机遇,有望享受到“三农”领域、县域市场大发展所带来的红利。
紧抓农村县域金融广阔“蓝海”
经过十年的发展,我国金融结构不断优化。银保监会公布的数据显示,目前我国县域平均已有8.8家银行,服务网点平均有55家,金融资源向县域和乡村配置的比例不断提高。
但相较于城市,县域农村地区的金融供给与金融服务水平仍有很大进步空间。根据社科院发布《中国“三农”互联网金融发展报告》,我国“三农”领域金融缺口超3万亿元且当前农村资金外流现象仍十分普遍。
作为农村金融服务体系重要的组成部分,农商行、农信社等农村金融机构长期定位于“立足县域、支农支小”,面对推动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的新历史机遇,部分农村金融机构正探索与现代农业发展有机结合,积极主动满足“三农”相关需求,更好地推进农村县域经济发展。
一方面是提升基础金融服务质效。《关于2022年银行业保险业服务全面推进乡村振兴重点工作的通知》要求,继续保持辖内基础金融服务基本全覆盖,提升基础金融服务质效,丰富服务种类。积极运用数字技术,向自然村延伸拓展基础金融服务。为此,各地也引导辖内金融机构简化网点审批程序,开辟绿色通道,优先在机构空白地区特别是贫困地区新设网点,通过推广电子支付方式、布设自助服务终端、建设村级基础金融服务站等多种措施实现金融服务通村通户,打通涉农金融服务“最后一公里”瓶颈障碍。
另一方面是加大涉农信贷投放力度。随着农业技术水平的不断提升,我国农业产业链逐渐成熟,这也使金融模式创新成为可能。现阶段,不少农村金融机构选择依托农业供应链中的核心企业,为上下游主体提供担保服务,在加大信贷投放力度的同时防范好相关风险,如常见的种植贷、养殖贷等都是差异化、定制化程度较强的创新产品。
县域业务成为新增长极
除农商行、农信社的县域法人金融机构外,城商行也在借力下沉县域经济、“三农”领域,丰富深耕本土的内涵。
“对我们而言,做实本土金融,短板在县域,希望在县域,出路也在县域。”长沙银行(601577,诊股)在2021年年报中提出了如此表述。按照规划,该行将以前所未有的力度,统筹湖南省内几个市场,分层服务几大客群,在渠道、人才、机制、考核、产品、风控等方面因地制宜、精准施策,将乡村振兴与本土金融的事业不断推向前进。具体来说,以县域支行为核心,乡镇支行为支撑,农村金融服务站为延伸,将金融服务延伸到“最后一公里”,将更多金融资源配置到乡村振兴的重点领域和薄弱环节,深度融入乡村生活。数据显示,2021年,长沙银行增设县域网点9家,县域覆盖率达到92%;增设农村金融服务站901家,累计达到5700家。截至年末,县域支行客户数474.42万户,较上年末新增41.88万户。
江苏银行(600919,诊股)则已经实现了江苏省内县域全覆盖。截至2021年末,该行投向农业及相关产业贷款余额较上年末增逾20%,围绕江苏11个国家级特色农产品(000061,诊股)优势区,服务优质稻麦、绿色蔬菜等主导产业,投放贷款超530亿元。服务强村富民项目635个,贷款30亿元。
县域业务已经成为部分上市城商行所打造的新战略增长极。中央财经大学证券期货研究所研究员、内蒙古银行研究发展部总经理杨海平对《中国银行(601988,诊股)保险报》表示,之所以出现这种趋势,一是推进县域金融服务是城商行服务乡村振兴战略、服务县域基建补短板的重要抓手和布局方向;二是因为地市级及以上中心城市的金融市场竞争相对激烈,供给已然相对饱和,县域金融服务空间相对更大。
杨海平分析称,城商行布局县域金融在机制上比大行更灵活,产品和科技能力比农信机构更强,但机构数量不及农信机构,产品和科技能力不及大行。因此,城商行若想深耕县域金融服务,一是要依托城商行的传统优势,以银政合作为切入点,重点服务于县域基建补短板以及涉农产业、特色优势产业;二是要依托金融科技手段,推进县域金融服务创新,补足县域金融短板,包括推进财富管理服务以及场景金融服务;三是总行要杜绝战略摇摆,为县域金融布局提供资源和机制上的支持。